05-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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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唤 (始于2002年九月——)

      我满满一脑袋想写的东西,像个莫名其妙的仓库似的,各种各样的图像和场景,断断续续的话语,男男女女的身影——它们在我脑袋里时,全是活灵活现,闪闪生辉,我听见它们喝令我‘写下来’,而我也觉得能产生美妙的故事,能达到一个新的境地。可是,一旦对着桌子写成文字,我就知道那宝贵的东西已经荡然无存。水晶没有结晶,而作为石头寿终正寝了,自己也因此很气馁,零零散散的文字写过又毁掉,再写再丢掉……周而复始,终究还是在一个原点上徘徊的我。

      由此明白,自己需要一步完整的小说。亲手写成的,无论有多艰难,即便痛苦,也要坚持下去——直到完成。也好让自己离开这个原点,犹如磁石一样的鬼地方。

      而今要写的故事,一部分曾是我几年打算过的。只是那时的我,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。自食其果,这些年来一直困在这个线蚯蚓宇宙里。若想从中脱身,只能再做一次象征性的梦。因人而异,解梦的办法不止一种,而我能做的只是用笔来把它加以叙述。

      当然,再提笔时也可能远不如当初那般行云流水,但我想只要我现在始终保持事事留心的好学态度,事情就会有转变,即便衰老也算不上什么痛苦。这是就一般情况而言。

      二十岁刚过,我就一直尽可能采取这样的生活态度,因此不知多少次被人重创,遭人欺骗,给人误解,同时也经历了许多莫名言喻的体验。身边各种各样的人都在唧唧喳喳的讲诉着什么,然后浑如过桥一般带着声响从我身边走过,再也不曾返回。这种时候,我只是默默地缄口不语。如此迎来了“二十年代”的最后一个春秋。

      文章的写法,我大多是从村上春树那里学得。不幸的是,村上本人在作品所有的意义上却是个无可救要的作家,这点读下他的作品即可了然。他对生活态度的含糊不清,总是把人抛在一个不相干的空间里继续沦落。

      尽管如此,我还是每逢大小书市,就会在书市的边边角角找寻他的作品。因此也收集到了许多书店里难以买到的。当然这些打折的书在别人眼里大概只是一些掂桌角的妥当之物。“要余秋雨的不行吗?我们这些有很多他的新书……或者再来看看这个……”书主总是对我百般推荐。不行的,对于我来说非它不可。我依旧近乎于疯狂的去搜集着它们,也变成了“无可救要”之人。

      当今无可救要的病,除了癌症,便是AIDS。大概如此。

      我的堂兄,在我十来岁的时候便死了——那时堂兄的父母离婚不久,一天他看见自己的父亲带了个新的女人回家,便去拦阻。却被父亲狠狠打了一巴掌。那天他哭着睡去的。醒来后便疯了,之后的不久他就死了。

      有人说:“心情抑郁的人只能做抑郁的梦,要是更加抑郁的人,连梦的不做的。”

      从此我便一直很在意,不敢在难过的时候睡去。

[本日志由 javamilk1 于 2015-11-09 06:45 PM 编辑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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